我第一次听说“佛山”这两个字是基于电影《黄飞鸿》——佛山黄飞鸿!李莲杰演绎的黄飞鸿一摆开POSE,音乐就跟着响彻云霄:豪气面对万重浪,热血象那红日光,……听到这乐曲总是让人热血沸腾的。
今年六月我终于来到了黄飞鸿的家乡——佛山了。在寻找黄飞鸿影子的同时,我也在接触陶瓷这个行业。
要了解陶瓷,就要先了解陶瓷人。
由于自己喜欢“舞文弄墨”,所以首先就注意上陶瓷行业里的文人墨客了。在佛山陶瓷业界,被人称为行业“一支笔”的张老先生是个既有理论也有实践的人。他是一位作家,出的书颇受读者的好评。二十多年来就出了七八本集子:《股份制与现代企业制度》(广州出版社),《难说的真话》,《苦口随笔录》(中国文联出版社)等。1998年4月号的《中国报刊月报》这位老先生还被选为封面人物。荣幸的是,这在全国的企业报当中,他是第一个。该杂志颇具权威性,封面人物的名单是由国家新闻出版署拟定的。这在全国刊物林立当中,封面女郎多如牛毛的今天,看来是非常特别的——
很有份量,是个重量级的人物。
于是,我就有了想见见张老一面的想法。
机会终于来了!
我第一次领略这位老先生的风采是今年5月26日,那天在佛山的华夏国际陶瓷博览城召开了“突破瓶颈,迈向主流时代的新坐标”高峰会上。我作为摄影师,在那里拍照。高峰论坛会上,老板、专家、学者、教授各执已见,有时针峰相对,时而温和引导,会场热闹非凡,让人大开眼界。最后总结发言的就是张老先生,他说了一句话,我至今记忆忧新: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当时好多人开怀大笑,接着就是掌声雷动。我也把手掌拍得生痛,感觉到很开心。过后,许多人在评论这句很有哲理的话,认为点评独到,论点充分,通俗易懂,记忆深刻。
后来,我表示要采访张老先生,他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不摆架子。在赶往他的办公室途中,我怕采访谈话时出差错,就拟了好几个采访的提问大纲,结果与他见面一谈,倒使我认为自己是多此一举的了。那次张老很健谈,也很中肯地提出了目前在陶瓷业界出现的许多问题,我们谈笑风生,气氛非常活跃,以至于在我给他拍照时,也是无拘无束的,就象是我在给自己的长辈拍片子一样——轻松自在,悠闲了得。
第三次是最近,我因稿件的问题,再次去到了张老先生的办公室里。那天我的主编因睡眠的问题而错过了请张老先生吃中午饭的时间,为了这个不应该发生的错误,主编连连向张老道歉,并多次提及“请张老不要生气!”
“生气?”张老笑嘻嘻地回答,“我这把年纪了,还生那门子气嘛,现在,生气的是那些老板、领导或者是要当官的,这种人动不动是要生气的,我一个小老百姓,生的什么气嘛!动了肝火是要伤身体的,生气,我犯不着哩。”
“你老当真不生气了吗?”
“嘿,我有什么气要升,干嘛要生气?嘿嘿!你瞧,”张老对着他办公室的员工小梅说:“要是我说:小梅,你的脸上长了黑豆豆罗!她肯定要生气的;要是我说:哦,小梅,你今天好靓啊,她高兴啦!是吧?生气也是要看对象的啊……”
“是啊”小梅在一旁答道,“我天天都在听您的授课呢,教授!”
“喏,这我爱听,教授就是先生嘛,我们互相吹捧一下,死不了人的,还高兴着呢!”
我们大伙开怀大笑。
此时,我要把写张老的文章打印出来。张老示意让小梅来完成。他说:“小梅是个好同志啊!”小梅配合默契,她接过我们的数码文稿,接通到自己的电脑里,一边打印,一边回答道:“是啊,我是个好同志,每次年终奖的评比,教授都没主评我,还整天要上他的‘研究生’课呢,我的‘研究生课程’是不用去北京大学里上的,近水楼台,我可占了别谊啰!”
我们大笑。
关于张老的事,理所当然是不止这些。后来,我通过采访别人时断断续续的也知道了一点点——张老既搞过陶瓷,又做过中国第一家陶瓷专业报《陶城报》的首席社长,退休后于2002年应聘到东鹏,将东鹏企业报(《东鹏风采》)重新改版,全力打造,现一月两期,对开四版彩印,每期印数达十几万份。这在企业报中是少有的。
张老是辽宁葫芦岛人。少小离家。1949年11岁的时候当兵,在解放军第21兵团政治部文工团当小演员。后来在部队学校读书,再后来在广州一中。初中毕业就去海南岛,在哪里工作了18年,先是务农,后来就在农场当起《农庄》小报的总编辑。1973年调到佛山,在佛山陶瓷研究所干了3年,后到佛陶集团。
从1989到1998年,在办了9年的《陶城报》之后,他才退休的。20多年的时光,陶瓷行业的整个发展过程张老都经历过了,“现在回想起来,还历历在目呢。”
对于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老人家,我的确是感概万千。从张老的身上我们可以发现陶瓷人在风雨中不断拼博向前的奋斗精神。张老这部“书”我还未读懂,还未读完,在陶城以后的岁月里,我还要接着读下去……
——这个老头不简单啊!
哦,忘记说张老的名字了,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张永农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