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陌生、敌视和混乱之后,已有10年历史的中国猎头业终于得到了应有的尊重和认可
翟谦现在经常能从声音里感受到电话线那头的陌生人的兴奋:"哎呀,你是猎头公司的,你终于找到我了!"这些兴奋声音的背后,掩藏着这样的心态:如果有猎头公司找"我",那么在这个市场上,"我"的能力和经验被认可了,"我"可以作为一个有经验的管理层的人被猎头推荐到一个更好的公司了。
30多岁的翟谦,气质优雅,声音稍带糯感,一眼看去,就是做沟通工作的最佳人选。现在,她的身份是波森人才顾问有限公司的顾问经理,俗称"猎头".每年,都有大量的高层次人才经过她的牵线搭桥跳槽,找到更有吸引力的职位。翟谦在自己的位置上收获着独特的成就感——既帮助一个人找到一个特别好的工作,又帮助企业解决了最迫切的困难。她做得顺利而快乐。
10年前,这一切都不可想象。
当上猎头了
1993年,刚刚工作3年的翟谦第一次与"猎头"二字亲密接触。一家名为惠泽的香港猎头公司想进大陆,但由于当时国家政策对人事管理控制极为严格,惠泽必须跟大陆公司合作才能开展相关业务。翟谦作为大陆公司的职员被派驻,带着陌生与新鲜感开始了猎头生涯。
几乎没什么人知道猎头是怎么回事,包括翟谦在内。
因此,几乎所有的唾液都不得不花费在解释上。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的?你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你找我干什么?尽管十几年前的翟谦,声音一定比现在更甜美,但电话打过去,她基本上都首先面临这样的一大串问题。抵触与戒备无所不在。
"你先要跟他解释猎头公司是做什么的,他连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都不清楚。解释过这个之后,才可能再往下进一步说。"翟谦回忆道。
明明做着猎人的工作,更大的感觉却像是个小偷。翟谦形容自己当时的感觉:"就像你偷来一个电话,你要问他的隐私,而他警惕地告诫自己,"你来查我的户口,我一定不能告诉你"."即便对所有的问题费尽口舌解释清楚,最大的可能仍然是被拒绝。
"那时我经常晚上做梦,梦到我正在面试人。"翟谦说。她还养成了一个习惯,见到电话号码就马上记录,无论这些号码是出现在公交车的车身广告上还是户外广告牌上。找到合适的人选,并成功说服其跳槽是翟谦当时最大的工作难点。
翟谦的第一单还算顺利——给摩托罗拉找一个市场总监。她很幸运地碰上一个很合作的惠普职员,他做外资公司的时间比较长,拥有着很高的专业知识。单子很快就做下来,翟谦为他物色的新工作,月薪是3000美金。
另一个猎头
在年轻的翟谦作为猎头公司职员感受着这个行业的喜与忧时,已过而立之年的纪云正在北京城里,为自己创立的猎头公司东颠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