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达
近期,成勇个人展在上海证大现代艺术馆开幕。这次展览包括了成勇最近几年创作的绘画、录像、装置和行为艺术作品。这是艺术家的第三次个展。与前两次相比,这次展览更加充分地反映了成勇的艺术成果。
“障碍”是成勇关注了10年的主题。
成勇任职于南京的特教学校,这让他自然地接触到残障人的生存状态,依赖于个人的敏感,他把“障碍”的概念,引入自己的艺术创作。“障碍”当然不是指向社会的特殊人群,成勇关注的是更广阔的范围内存在的障碍问题。人际交往、国际关系、宗教冲突、文化隔阂,还有人的生理、心理障碍。应该说“障碍”无所不在。常人与障碍人之间存在的界点,是成勇多年的话题,那么又如何界定障碍人与常人的范畴呢?障碍与人如影随形。
成勇的艺术发展经历了一个过程:从早期对中国文字解构的抽象时期,到盲文作为画面中心元素以后的“观念抽象”时期,形式由平面绘画扩展到装置、录像,近两年又开始了行为艺术实践。他的行为作品《会诊》《会晤》达到了对“障碍”主题探讨的一个高点,它们引起争议,曾被叫停,但是也以最大的强度将这个主题推到了观者的面前。成勇还在继续向这一概念的深处探入,而且留给他的空间也是无比宽广的。
成勇说了一句妙语:“如果没有障碍,人类将昼夜难眠。”
艺术家自述《宴席》
《宴席》一、二组装置作品,是两个月前在景德镇用陶瓷制作烧制完成的。
《宴席》作品分一、二两件。第一件作品中安排了餐桌上常用的花瓶、酒瓶、筷子、勺子、叉子、小碟子、盘子、火锅等。大量的器皿,都镶嵌了与此有关的盲文单词和黑玫瑰造型。作品使用的原料是高白釉、高白泥,做得白而透明,使其散发出一种苍凉的气息,给日常宴席无聊欢欣、虚假热闹的气氛泼了一盆冰凉刺骨的雪水。因为人们明白:今天的宴会有时是不少暧昧的交易场所、利益的合约地和行为人丧失道德感的庆功地。
第二件作品的产生来自第一件的启发。两组造型是完全相同的,但放弃了原来以盲文的形式来呈现障碍这个主题。作品完全用雪里白釉喷制而成,纯粹的造型上出现了凹凸不平并有刺伤皮肤和口唇可能的坚硬的肌理。确切地说,这一组器皿是无法使用的,令人寒冷、颤抖。迷恋宴席的人们强烈的心理反应可能迅速形成,或导致血压大幅度升高或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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