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参加艺术品拍卖的朋友都有这样感觉:预展时关注者多的作品不一定以高价成交,而好象没人注意的作品却拍出个令人瞠目的价格,因此能否以合适的价格拍到自己心仪的物件只有“天晓得”。我认为在这看似“天公”安排的场合,其实是靠“机缘”——“缘”乃拍卖师最后一锤的天意,“机”则是个人能掌握的时机。
一是要有耐心。记得1995年北京的某家中国数一数二的拍卖公司举办的“小拍”上(大家都称春秋两季大拍以外的小规模拍卖为“小拍”),因时间掌握经验不足,前期的拖沓使天黑时场内参与者已寥寥无几,最后的一些作品是几个编号成堆按底价卖的,其中捡漏是不言而喻的了。去年,我为买一位已故书法家的作品,请同事坚持到傍晚七时许,以只有两三个小时前买价的近一半价格拍入。据代拍的同事说,此时场内只剩下三分之一的买家了。实际情况是一部分买家已如愿以偿地完成预算回去了,一部分则没了耐心和信心而离场,意外的惊喜就会在这时出现。因此,坚持到底是淘宝成功的一个重要因素。
二是要熟悉拍品。艺术品拍卖预展时考验的是大家的眼力。有的作品底价明显偏低,既可能是拍卖公司为吸引买家而设下的圈套,以便引得更多的人参与竞价;也可能是赝品,以低价来吸引不熟悉的买家贪便宜而上当(也有反其道而行者——以高价让人不敢怀疑其真伪)。了解拍卖场上这些伎俩的老玩家是不太会被低价迷惑的。由于底价是不算数的,因此充分了解拍品本身也会带来很多机会。去年的一次油画作品春拍上,我见到一位中国著名油画家的作品,其底价仅为市场价格的四分之一,请工作人员从展板上取下作品认真查看其正反两面,确认为“开门”的作品,结果在竞价时仅高出“两口”就拍得。后来请这位画家看时,他还记得10多年前该件作品的展览和出售情况。不久,一位友人来我处见此作品,惊呼“这么低的底价,我当时还以为是假的”。就在一个多月前那场“大石斋藏品”拍卖会上,我的一位友人仅以6000元的价格拍得价值五倍以上的南宋时期的小瓷器,而我却因不懂瓷器视而不见。
现在的拍卖活动此起彼伏,“机缘”会善待每个人的,只是看你是否有所准备。2008年年底上海的一次秋拍上,第一场扇子专场拍得热火朝天,大家戏称“看不出经济危机的阴影”,也因此拖长一个多小时而影响了后几场。我休息到下午4时去参加第四场的拍卖,由于该场有几件重要作品撤拍,又拖到5时多才开始,可容纳三四百人的场内仅坐着不足50位买家,我几乎是以底价拍得几件小玩意,与上午的成交价简直有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