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佛山南海区发布《关于推进“人才强企”工作的意见》。而青年人才无疑是城市未来发展的动力所在。在这第95个五四青年节到来的日子,触摸青年成长与社会发展的脉搏跳动,或许正是这个节日的意义所在。
青年现象作为一个现代的文化建构的理念,指的是一种与未来相关的态度,一种对统治性的体制和思想霸权的批判性态度。呼唤青年精神,其实质是对社会的理想与创新精神的期盼。
消逝的青年?
正如多年前对“80后”提出的质疑一样,社会上很多人对如今的“90后”也抱有较多的担忧。这一代人出生时,大多数中国家庭的生活水平已经大幅提高,家庭在孩子身上的投入也更多。因此,“90后”身上表现出了一些前面几代人所没有的特点,比如更加热衷于物质生活,思想观念上更开放,责任感也更少……
实际上,这一情况不仅出现在中国。不关心社会变革、自我中心、安分守己等思想,同样也泛滥于世界各国的青年之中。对此,早在2010年,学者吴端在其撰写的《寂静的青春——试论青年现象的消失与存在意义》一文中便发出忧虑:青年的消逝,将成为当代社会的一个突出现象。陶瓷行业也存在这样的现象,从事者越来越趋向于老龄化。
如何理解“青年消逝”?它指的不是一代人的消失,因为年龄的构成、人口的世代更替并没有出现中断。青年消逝,更多是指附着在青年人身上的一种创新思想、时代象征、解构机制、英雄主义和革命精神的消失,而这些都与社会的发展息息相关。
缺失的背后
致使青年消逝现象发生的原因是多方面的。
媒体人李北方指出,政治理想主义的消退和1992年之后的向市场社会转型,在某种程度上消解了全社会的理想主义潜能,功利主义得以流行。青年的情怀也逐渐变成可以货币化的东西,可到市场上去“激情燃烧”。
与此同时,随着房价的飞涨和生活成本的提高,在出身中产或更高社会阶层家庭的年轻城市白领中,大面积呈现“啃老”现象。他们的收入不足以支付正常的消费,在参加工作后仍然保持着对家庭的依附关系。这样的生存状态,使不少青年的使命从改变现状变为了维持现状。
抵御、融入、逃避、顺应……这些字眼,几乎都可见于每一位青年与这个时代相处的历程之中。某种意义上,时代在他们那里是一个自变量,而他们则成了因变量;时代塑造了他们,而他们于时代却无能为力。日积月累,他们开始认同“‘保守的’青年才是进步的青年”,创新与理想等的青年精神也就无从谈起。
呼唤青年精神
杂志《南风窗》曾报道过一股与社会主流趋势相悖的“微潮流”——自2010年前后,一些接受过国内外最顶尖教育的年轻一代精英们,开始在就业上将目光转向那些“非主流”地带,比如最底层的乡村,以及那些听起来并不高大上但他们却喜欢的职业。
他们认为,青年的浪漫,既可以是一支玫瑰、一只高脚杯的生活细节,也可以是看到社会进步的一个方向,感觉自己跟那么多劳动群众的命运联系在一起时,做出一个自己认为比较正常、但在旁人看来却不那么正常的选择。
如此看来,青年精神其实从未逝去。或许一部分青年还在犹豫,还在彷徨中逃避,还在满足中流连,但有一部分青年已经听到时代的召唤,开始行动了。壮大中的青年精神需要更为肥沃的土壤、更为充足的空气以及一份细心的洞察力,共同来孵化、助其成长。
在此意义上,我们所呼唤的青年,也并非只是人生的一个时段,而是一种精神的状态,一种意志的性情,一种想象的品质,一种勇气对于怯懦的战胜,一种冒险欲对于安逸生活的压倒。这些从青年身上呈现出的精神,最终将汇聚成社会集体向上的源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