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览海报
1656年,荷兰画家约翰?尼霍夫用素描的形式记录下南京大报恩寺琉璃塔等中国奇异景观。这座“美感与装饰之繁复超越了所有中国艺术建筑”的“瓷塔”在欧洲掀起了瓷塔热,各国皇室竞相收购、仿制中国瓷器。五十多年后,荷兰从景德镇购置瓷釉和颜料,皇家代尔夫特陶瓷厂中产出了青花白陶器,称为“代尔夫特蓝”。瓷塔、陶瓷,中国、荷兰,从此结下了不解之缘。
整整360年后的今天,又一个荷兰艺术家阿德里安?瑞斯来到了中国、走进南京,继承陶瓷泥与火的传统,在作品中呈现代尔夫特蓝与中国瓷器的融合魅力。身为艺术家、旅行家、策展人,阿德里安擅长利用各种不同材料创作雕塑、陶器、装置及大型艺术项目,用不断变化的视角审视中西方文化的尝试,传达出西方和东方相互融合的表现力。
开幕式现场
10月7日“隐匿的身体与凝固的风景:阿德里安?瑞斯(荷兰)作品展”在老门东三条营19号及物艺术空间拉开帷幕。此次展览由南京惟众文化传媒有限公司主办,获得凤凰江苏的协作支持。
开幕式上现场
随着八月以来开展的“非遗复兴”活动掀起的东西方艺术交流高潮,此次融合中荷陶瓷艺术的展览受到了各界关注。开幕式当天,江苏省美术家协会副主席、江苏省美术馆副馆长金田;荷兰上海领事馆副领事Ms Winnie van der Wal;江苏省美术家协会副主席陆庆龙;凤凰网江苏站总编关卫东;南京师范大学研究生院院长罗逾兰;江苏省雕塑家协会副主席孙胜银;南京艺术学院美术学院副院长、江苏省青年艺术家协会副主席章文浩;江苏省书法家协会副秘书长、江苏省青年艺术家协会副主席赵彦国;江苏省油画学会副主席王浩辉;南京师范大学美术学院副院长陈亮;南京市书画院副院长、金陵美术馆副馆长、江苏省青年艺术家协会副主席赵震;南京艺术学院美术学院雕塑系副主任尹悟铭;中银国际江苏省公司总经理吕俊锋等重要嘉宾参加展览开幕式。
展览现场
泥土塑造另一种身体,呈现人类共通的感知
“中国瓷器让我一见钟情,甚至可以说,她改变了我的创作生涯。”自2000年首次踏入中国,他从悠久的陶瓷制作历史和浓厚的陶瓷艺术氛围中激发出创作灵感,创作许多雕塑、陶器、装置及大型艺术项目。
在经过变化和漫长的探索过程后,阿德里安?瑞斯为何选择了黏土这种柔软的东方材质呢?“陶土在制作过程中的手感与人体有异曲同工之妙,我早年有过作为理疗师的经历,这种手感对我而言十分奇妙,同时黏土适应性强,容易成型,灵活而细腻的特点,也与我所想要表达的东西也不谋而合。”阿德里安说。
参展作品
策展人李军表示,“双手的力度施与人体,与身体的接触可以看作一种对话,它施加了痛也治愈了痛,这形成了一个悖论。但相较于愉悦感来说,痛却是让你体会到身体‘存在’的最有效的方式。基督被钉在十字架上时终于面对了自己的命运,摆脱肉身的束缚;凡人却在痛时会更强烈的意识到肉体会受到伤害与消亡,看到了自我。中国人说的‘体会’‘体悟’也许就是一种相似的隐喻吧。”
部分参展作品
在阿德里安二十多年的艺术经历里,有相当一部分作品关于人的身体。 《告密者》展现的是骨骼肌肉标准到几近完美的男性躯干,面孔与四肢的消失,赋予身体一种强烈开放性,让观者无从辨识身份。然而肋骨下撕裂的伤口让观者摆脱了这种认知焦虑,出自圣经里的典故表明了耶稣的符号象征。然而即使没有相应的宗教信仰做前提的中国人,依然能够感知到这处伤口给肉身带来的痛,耶稣的形象被消隐,而留存的是人类共通的感知。
“然而瑞斯并不想只让观者完全沉浸在这样的情绪中,从肩膀到斜方肌显现出耳朵的形象。他说这是驴的耳朵,耶稣是骑着驴进入耶路撒冷的。这是在提醒人类的曾经的残忍愚蠢吗?是的,相似的场景在今天会反复重现,那个伤口依然存在。”李军介绍说。
这一系列的作品后来成为阿德里安作品中的一个程式,身体的式样基本固定,反复出现在各种作品中,不同的是他在身体上绘制了多种元素的图案,使身份的指向进一步弱化,身体成为某种载体或者文化的产物。
东方的山脉图景,“这是我的土地”
作为此次展览最重要的展品,布展过程中特意为《这是我的土地系列之二》设置了一个独立的、有着中国古老建筑结构的空间。在阿德里安和策展人看来,这个空间也意味着中国人对于秩序、仪式感、以及日常审美的综合体现。
展览现场
系列由二十八个山脉型作品构成,外观是中国的高山,剖面是阿德里安依据他对道教意境的理解精心挑选的中国图景。四季轮转,地域风土,西方视角中的宗教信仰、文化现象,梦幻世界与现实生活在系列作品中交互呈现。
“我的故乡荷兰是一片平原,来到景德镇后,我感受到了中国高山带给人的震撼,创作了两个系列的作品。”阿德里安说,“在系列一中,山体剖面上绘制的是荷兰的风光,而系列二中,我全部换成了中国的景色。整套作品完成后,连接起来将会有二十多米长。”
阿德里安说他对中国元素的偏好来自于中国迅速发展带来的社会变迁。“中国一直在发生变化。欧洲的速度已经很慢很慢,没有任何改变,而中国则恰好相反,每天都在发生着不同的事情。”
策展人李军说:“今时今日,东方与西方表现出一种相互映照的文化姿态,或许已成为被符号化的虚拟存在。但是作为个体的人来说,我们如此不同,我们何其相似。”跨越地域与文化的差异,这种人类共通的感知延续着东西方的艺术情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