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史
“瓷器之路的千年历史表明:以往瓷器之路辉煌,今后瓷器之路宽广。中国创烧的瓷器,作为中华文化的一个符号,在中外文化交流史上,不仅是一条颜色锦绣斑斓的彩带,而且是一座跨越四洲三洋的津梁。”——阎崇年
《御窑千年》是一部历史学家撰写的简明瓷器文化史,重在探讨宫廷与御窑瓷器的历史与文化之关系。
作者阎崇年立足于千年中西历史,品味御窑瓷器的经典精品,纵论御窑的兴与衰,透视瓷器的情与趣。历史的观察,人文的叙述,以小见大,寓理于器。淋漓尽致地展现御窑及瓷器于中国文化发展的作用,画龙点睛地提升瓷器之路对于中西文化交流的贡献。
阎崇年认为,御窑,是帝制时代的产物,依托国家力量,荟萃了瓷器文化的精华。皇宫有御窑,更能成其大;御窑为皇宫,更能显其贵。御窑,有狭义与广义之分——它既可以指皇家御用窑场及管理机构(狭义),又可以指烧造过御用瓷器的窑场(广义)。就狭义而言,御窑贯穿明、清两朝;就广义而言,御窑萌芽于宋、元,成熟于明、清。广义的御窑,历史已逾千年。了解御窑与瓷器,是对历史的敬畏,是对文化的凝聚,是对人类的贡献,是对生命的理解。
阎崇年指出,中国古代贸易中,中国的瓷器,与丝绸和茶叶一起,通过陆海两条通路走向世界。物质交换的同时,传播中华文化。从宋到清,千年以来,瓷器成为中外文化交流的“使者”。纵观史料,阎崇年发现,无论是文献记载,还是考古遗存,中国瓷器在亚洲、欧洲、非洲都留下了自己的身影。它曾经是中国海外贸易的重要物资,曾经是中外国家交往中的尊贵国礼,为中国带来不菲的外贸收益,更使西方出现追捧中国文化的热潮。
阎崇年着眼于御窑人与御窑瓷之间的关系,指出陶瓷的历史,也是陶瓷工匠的历史。陶瓷工匠是陶瓷历史的主体。在陶瓷生产过程中,陶瓷工匠贡献巨大。他们中的一些人或以身殉职,或以器名世。有诗云:“瓦缶胜金玉,布衣傲王侯。”尤其是御窑瓷器,它们的设计、生产都汇聚了当时最好的能工巧匠,代表了中国工匠的最好水平,体现了追求卓越、精益求精的中国工匠精神。
御窑得以千年,其根本在于不断创新。在《御窑千年》的自序中,阎崇年写到,“中国瓷器文化始终贯穿着一条主线,不是姓 皇 ”,而是姓 新 。创新,既是御窑之魂,也是瓷器之魂。阎崇年举例,宋代的青白釉,“青如天,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元代的青花瓷和釉里红,一改单一颜色瓷器的局面,而开创彩色瓷器的新境界;明代的斗彩、五彩,争奇斗艳,色彩缤纷;清代的珐琅彩、粉彩,各种色彩、各种绘画,都可以纵情而灵动地展现在瓷器上——在国内一马当先,在世界独领风骚。由此,创新思维可鉴,创新瓷器更美。
“御窑千年”的历史文化,在精美瓷器的背后,隐藏着的精华是“新”,就是思想创新、管理创新、技艺创新、产品创新。创新,既是瓷器文化发展之动力,更是瓷器文化绵延之生命力。三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