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讲两点。
其一,对于一个庞大组织,如何进行管理固然很重要,但如何通过资源集聚、内部博弈、制度设计、价值链控制、权力安排、交易安排等手段进行体系性的控制,其实是更重要的。
控制体系和它由内而外生发出来的作用,就像通过设计一个生物体的DNA来深远影响这个生物体未来的行为一样。对于区域、国家、组织、教派和协会,你如果承认它们也是一种带有生命的系统,你或许会观察到各种控制机制对其运行的决定性。事中的管理行为只有加上事前,甚至藏在机制深处的源头性规则,控制才能发挥作用,微观能动性和宏观调控之间才能呈现互动效应。
要研究管理,更要研究管控。
其二,目前几乎所有的学问都在研究单体公司的运作或者跨国管理,但很多企业或组织的管理都已集团化或类集团化,其运作远远比单体公司复杂,但又比跨国公司有着更多的区域和文化特征,因而更加难以类型化或规律化。遗憾的是,很多企业的运作者们的经验和学问都是基于单体公司的运转,运用这么一种心理和知识结构来处理任何集团化公司的运作时,都会碰到几乎不可逾越的理解危机和逻辑倒错。
同时,如何根据跨国公司管控的管理实践和经验、认识,把它们运用到集团型企业中去,通过设计一个个性化的、带有独创性的管控平台,充分利用当地的政策和环境,规避风险,并将这种独有的制度创新进行模式化和传播,是学术界和企业界的一个挑战和难题。
学术大家亨廷顿老辣而穿透时空的眼睛发现,西方通过14种手段管控了这个世界:
拥有和操纵着国际金融系统;
控制着所有的硬通货;
是世界上主要的消费品主顾;
提供了世界上绝大部分制成品;
主宰着国际资本市场;
对许多社会发挥着相当大的道义领导作用;
有能力进行大规模的军事干预;
控制着海上航线;
进行着最先进技术的研究和开发;
控制着尖端技术教育;
控制着宇航技术;
控制着航天工业;
控制着国际通讯系统;
控制着高科技武器工业。
亨廷顿认为,其它国家除非获得根本性的颠覆之道,否则根本无法与西方抗衡。
不仅如此,我们发现跨国公司也用以下的十种手段控制了这个世界的经济格局:
占有经济发展理论的高端,用一套有利于自己的理论来重构世界。
占据道义颠峰,崇尚民主、人权和自由理念,由此对还需艰苦奋斗的发展中国家提出巨额的制度成本!
廉价占有大量资源,并控制资源国,使之沦为附庸。
积极扩张,把第二、第三世界国家组合在产业链的低利润区,使其无法进行重大投入和突破。
占有人力资源和知识资源,使得第二、三世界经济体资源枯竭,只能持续做低端分工。